蔡曉芳與解致璋:十二年前那場無人知曉的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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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出處2015-06-07 生活 生活月刊

 

這是一個從未被講述過的故事。

蔡曉芳,華人陶藝界的傳奇;解致璋,台灣茶道的首創者與踐行者。

十二年前的那場茶會,改變了中國人飲茶的習慣,也拓展了台灣陶藝的格局。這一次,他們對《生活》敞開心扉。

2003年,解致璋首創台灣茶道的理念已有十多年,她創辦的「清香齋」,逐漸成為世界各地茶人的朝聖之地。

然而,一個難題卻始終困擾著她和她的學生們——他們始終找不到適用的茶盅。

茶盅,如今又被稱為「茶海」或者「公道杯」,早已是茶席上不可或缺的茶器。而在十幾年前,台灣茶道剛剛起步,許多茶器仍在開發與探索之中。茶盅,正是當代發展出來的茶器,它的規格、形態、美學,都有待研發。

2003年,65歲的蔡曉芳,已是陶藝界的傳奇人物。

他應邀為台北故宮仿制瓷器,台北故宮到海外展覽時,經常用蔡曉芳的仿品代替文物展出。

他的瓷器曾讓張大千流連忘返,張大千晚年時書房陳設所需的器物,以及「大風堂」饋贈的陶瓷禮品,大多邀請蔡曉芳製作。張大千甚至特地繪制「歲梅圖」,供曉芳窯轉印,燒制,這是張大千有生以來唯一一幅以陶瓷形式呈現的作品。

 

蔡曉芳習慣於把他的釉藥配方都裝在塑料袋里,工作室裡堆得到處都是,旁人看起來異常雜亂,他自己其實瞭然於胸。他像個指揮若定的將軍,深知每一個士兵的來歷、專長與脾氣,他懂得怎樣調兵遣將,讓他們匯成強大的合力。

 

 

日本著名藝術評論家、策展人吉田耕三,曾盛贊蔡曉芳是唯一能超越日本人的中國陶藝家。

蔡曉芳建立了一個龐大的陶瓷發展系統——從宋代的汝、官、哥、定、鈞、龍泉,到元、明、清的青花、清花釉里紅、五彩、鬥彩、粉彩……他所掌握的釉藥之豐富與全面,前無古人,或許也後無來者。

 

 

蔡曉芳窯的汝窯作品系列。汝窯傳世真品,全世界不足70件,其工藝更是不傳之秘, 蔡曉芳卻經過反復實驗,成功地燒制出來,將中斷了近千年的傳統重新續接。

 

 

解致璋特別鍾愛蔡曉芳製作的汝窯茶器。「清香齋」使用的茶器,有許多就出自曉芳窯。唯一的遺憾,仍是茶盅。蔡曉芳做過一個英式下午茶的牛奶罐,解致璋拿來當茶盅用,因為它的釉色可以和汝窯的杯子搭配。但是,牛奶罐有把手,當茶盅其實也不太合適。

2003年,解致璋借食養山房的整個二樓,備下七、八個茶席,專為蔡曉芳辦了一場茶會。

她希望,蔡曉芳能夠通過親身體驗,理解台灣茶道的精神與需求。

茶席上的蔡曉芳有些迷惑,因為在古典藝術里,並沒有茶盅存在。聽瞭解致璋的解釋,他若有所思。

解致璋特地用蔡曉芳做的各種顏色、形態的茶器搭配,茶盅卻只有一兩款,不夠用。只有讓蔡曉芳看到「不夠用」,「請茶盅」才會順理成章。

這次茶會,就是「請茶盅」的茶會。

 

 

在清香齋,解致璋(右)和學生梁娟一起準備茶席招待客人。

 

 

十二年後,解致璋告訴《生活》月刊:「蔡老師一個個參觀我們的茶席,我們就提出一些請求,比如手握茶盅的形式,特別不要把手等等,另外我們還想要很多顏色來搭配,表達季節感。

一年後,蔡老師就研制出曉芳窯現在的茶盅。第一款就是汝窯的釉色,我看到好高興啊,那個茶盅就是他們現在編號為3號的茶盅。

之後曉芳窯做出各種釉色的茶盅,白瓷的、青花釉裡紅、黃釉、綠釉、藍釉……第二款是最大的,現在的5號茶盅,可以泡八杯的,再是1號茶盅,最小的,那次和同學去曉芳窯拜訪,師母包了一個小包給我,說 ’你拿回去用用看’,回去打開一看,是汝窯的小茶盅,揣在手裡捨不得放下,打電話回去跟師母說 ‘你們好棒,怎麼會想到做這麼小的茶盅,現在一個人喝茶也好開心’。

很有幸,老師燒出來的茶具,第一件都是我在用。以前人少的時候用大茶盅,散熱快,茶湯常常會涼掉,有了小的茶盅,茶湯的香氣和滋味會保持得更好。這個小茶盅,是老師自己舉一反三想出來的,這也是我到現在用得最多的茶盅。」

 

 

“一人茶席就是我一人在工作室,傍晚時分,不開燈,面對著窗外的公園和樹, 光線慢慢慢慢變暗,綠色也隨之變化。置身於這種自然的光線變化里,能夠讓我們恢復和土地的連接, 靜下心來,向大自然學習。」 圖中的白色茶盅就是蔡曉芳在解致璋的啓發下燒制出的曉芳窯一號茶盅。

 

 

茶盅的出現,改變了我們飲茶的習慣。

 

在《台灣茶器發展沿革》這篇文章中,冶堂茶室的何健老師特別為「茶盅」列了一個章節,「八〇年代台灣茶藝發展初期,事茶時‘分茶器’的使用,即已普遍開展起來,亦就是一般所稱的茶海、茶盅。它是將行茶時壺內衝泡好的茶湯,先注入茶盅而後再分至小杯中,如此一來茶湯的濃度與茶量都容易掌握。然而茶盅的被使用,其更大的功能,無非是放大了品茗的活動空間,而不再局限於圍坐泡茶者身側,使得日後發展的茶會活動,可由定席式發展而成游走式。這一器物的配置,其核心價值在於將原本著重技術性的趣味(當然,嫻熟的洗杯、分茶動作具有一定的美感),提升到藝術性的意境(當然,追求茶的品味必須以技術性為根本),而延展了品茗活動的多樣面貌及無限可能。」

解致璋這樣解讀她的一人茶席:我喜歡每天有一個寧靜的時段跟自己在一起。

 
 
茶盅為台灣茶文化的藝術性發展帶來了巨大可能性,也是台灣茶家和陶藝家相互學習交融的重要結點。陶藝與茶道合流,與生活接壤,彼此都迎來新的生機。
 
 
 
 
撰文:张泉、孙程、马岭、傅尔得
攝影:马岭
本文為節選版,完整內容刊於《生活》2015年6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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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茶道不是學日本的 – 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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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道本來就是中國的,我就大方地把它(從日本)請回來用。”解致璋,清香齋主人,她提出了烏龍茶道的概念。

 

 

 

 

 

(影片,文字來源: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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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心無雜念的人,才能夠看見這些細微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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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茶家、清香齋主人解致璋老師建議,泡烏龍茶時,浸泡時間不要長。否則它最美的、也是最有靈氣的部分,都會消散了。

 

 

「我們就要養心:覺知的心、覺察的心。」她認為,好的茶人要能夠用經驗去應對不同的狀況。比如,窗外突然起了風,你泡茶的節奏就要改變,否則,你繼續慢慢地優雅地泡著茶,但是壺也涼了,茶湯也涼了。「要覺察到這些細微的變化,我們的心要很安靜。」

 

 

 

 

 

(文字,影片來源: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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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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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出處:三聯週刊2015-11 《三聯生活週刊》 第835期

 

 

昨天早上,宏濤走進水房,第一句話就說:5月5號過了。他的意思是『立夏』過了,夏天來了。

今年5月的天氣跟往年不大一樣,雖然已進入梅雨季,只有今天悶熱點,其餘的日子都很舒服,微涼小雨,吹拂著清風。

百合蘭正在開放。

 

 

 

 

我記不清楚正確的名字了。第一年買它的時候,賣花的婆婆告訴我是百合的一種。但第二年,她的兒子說是一種蘭科植物。記憶庫裡有點小混亂,儲存不了它的真名。長得有點像百合,就一直當它是百合。

 

長得也像孤挺花,葉子比孤挺花多些、長些,柔軟有波紋,花朵則比孤挺花秀雅、含蓄。花瓣的質地有如瓷器裡的甜白瓷,帶點透明,但不像甜白瓷那麼堅脆,而是富有彈性的。白瓷般的色澤裡泛著柔和晶瑩的光,跟珍珠一樣美麗。盛開的時候,頭微微前傾,低調高貴的氣質,好像戴安娜王妃微笑的神韻。

 

今年第一輪花期,抽出兩隻花梗,各含四朵蓓蕾。過去幾年,它都開一輪花就結束了,花期很短,只有兩天。去年開了兩輪,帶給我很大的驚喜。

 

 

 

 

星期四早上,磬師父面對陽台,背著手站著,笑說:啊!它快開了,下次看不到了,可不可以來補課?

 

星期五過得緊湊而輕快,忙到天黑,才打開落地窗把盆栽搬出去。隱匿在朦朧繁茂的蕨葉欉後,幽幽襲來一股清香,抬頭望去,三朵白色的花影在黯淡稀薄的微光中,優雅輕柔地點著頭。

 

你開了哦?滿心溫柔的對它說話,一邊把它搬進茶室來。

 

星期六的早晨,依然在談笑風生的氣氛裡度過,大家離開的時候已下午3點了。

 

 

 

 

有朵蓓蕾從清早就慢慢鼓起,一天下來,越來越飽滿,好像隨時要綻開,怒放的樣子。

 

 

我想陪伴它開放。

 

 

我在它附近掃地,仔細清潔每個角落,慢慢擦桌子,時時回過頭來,凝視它,怕它在我一轉身,不留神的剎那,突然綻開了。

 

看它圓嘟嘟的模樣,想像開花的時候會有點戲劇性,很好奇那是什麼情景?

 

但它變化得很慢。

 

有時站在它面前,1分鐘,2分鐘……5分鐘,它好像動也沒動。

 

我把花盆抬到茶桌上,慢動作鋪陳茶席,煮水,在蓓蕾下面泡茶,不時抬頭看看,直到喝完一席高山烏龍,它也沒開。

 

我進水房清洗杯子,整理茶具。然後,洗菜,吃東西。起先每隔1分鐘走到茶室看看,之後,每隔3分鐘過去看看。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

 

屋子對面有十幾棵楓香,都是40多歲的大樹,楓香前的印度紫檀剛抽出嫩黃的新葉。

 

窗外的色彩,從明亮飽和的濃綠和黃綠褪成薄暮黃昏時的氤氳煙色。

 

樹葉正反面的界線逐漸模糊,樹幹的輪廓正在消失。藍綠色的光譜填滿了整排落地窗。起先是一點點靛藍染進淡黃相間的綠,然後是一團一團深淺不一的藍綠,接著,染上一層灰褐相間的藍。

 

最後,柔和黯淡的、藍黑相間的灰沁染了整間茶室。百合蘭被包覆在朦朧而靜謐的空氣中,細緻的線條從有點距離的地方望去,就像一株剪影,安詳地立在模糊的茶席上。

 

在看不清楚花容的暮光裡,它開始輕輕打開閤住的花瓣。

 

很緩慢,極緩慢地,吐香,綻放,過程完全沒有聲息。

 

跟天麟初次見面,感覺很親切。我告訴他,一朵蓓蕾從打開到盛開花了5個鐘頭。自然是這樣不著急,不匆忙,慢工細活地孕育萬物,篤定而自信。他感性地說:平淡的味道是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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